羽前白鸟

沉迷自我表达。暂不接稿啦,谢谢喜欢w
AO3:ZionXan

美神/Fairest(医闹组/守望先锋)

守望先锋同人

死神x天使/ReaperMercy/Mercykill

随想随写 有私设 可能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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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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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神/Fairest · 


莱耶斯痛恨追忆往事。

而他此刻正被人质问着自己的童年过往。或许“质问”这个词语用得偏激不当——提问者明明是带着温柔和煦的笑容出于十二分善意向他抛出聊天邀请的。

为了表达他的不满,他闭上眼始终没有开口。但他真就在自己的记忆迷宫中寻找起来。

他记起儿时那个混小子加比在某年的万圣节将其他小朋友收获的糖果洗劫一空的事迹。当时他还带着面具,假装自己是电影里潇洒的江洋大盗,那颗小心脏因为剧烈的运动砰砰直跳,活像胸膛里住了只不安分的兔子。当时他只知道自己并没有收到多少邻居的关爱——他奔波了一天但篮子里却只有零星几个水果糖。抢劫行为令他感觉舒服多了,他如愿得到了糖果以及大人们的注意。这直接导致那年圣诞节他的袜子里只有黑漆漆的煤渣——但这也比前几年的碎酒瓶玻璃渣要好。他把那只袜子从墙上摘下来倒着晃了晃,以为能出现煤渣以外的别的东西,但事实让他有些失望。他当时思索了一上午要不要去抢其他孩子的礼物。很多孩子在被抢时会嚎啕大哭,站在他们身后的父母会俯下身来对他的鼻子指指点点。小加比并不认为他长得多么奇特,因而无法理解那些大人为什么喜欢指着他的脸说话——仿佛那能让它变得更好看似的。抢糖果的时候他也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在用他自己的力量争取资源,当然当时他还不懂这么深奥的道理,只是没有意识到那是件错误的事。不过当看到别的小孩子哭的时候,他也很容易被那悲惨的情绪感染,他的鼻子会变得难受,然后眼睛里就要冒出水来。那时他还不会拼写“委屈”这个单词,也无法说清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尤其是在大哭的小孩身后出现骇人的高大身影时,那种感受会更加强烈。总而言之,小加比是个不折不扣的愚蠢混蛋,他的所作所为辜负了大人们为他起的天使名字。

莱耶斯想了许久但仍旧一言不发,他想到了儿时的不悦旧事但永远都不打算把它们说出去。

长久没有回答使得提问者有些泄气,这从她肩膀的小动作就能看出来。

她正在为莱耶斯清洗伤口,撕裂的皮肉向他的大脑传递疼痛的信号,但这对于他而言就像每日十几次擦拭爱枪那样平常,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好吧,莱耶斯猜他知道对方为什么这么做了。她初来乍到,以为守望先锋的人都和她在儿童医院接收的那些病患一样弱不禁风。看吧,她大概是在试图安抚自己,指望通过聊天转移他的注意力从而减弱他那点可怜的疼痛感。

可莱耶斯并不喜欢别人在工作时说些无关的话,在他眼中最完美的工作状态是完成任务前一句话都不说——像这种努力提起话题的聊天简直太可笑了。

但安娜嘱咐他对这名世界最厉害之一的医生热情一点,似乎那个小丫头还是个倔强的和平主义者,曾无数次拒绝莫里森他们的聘请书,能成功招募她对于守望先锋而言是件可喜可贺的大事。

他在心里笑了起来,暗地嘲笑灰头土脸的童子军,他很感兴趣当时杰克是什么样的表情。

看看眼前这个丫头,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有着和杰克一样的金发——或许颜色比杰克那扎眼的金黄稍浅一些,皮肤白嫩,眼睛偶尔还闪烁着光芒,和大街上那些牵着狗的学生妹一样脆弱不堪。她一定是从没上过战场的人,莱耶斯从她散发着活力的瞳仁中就能得出结论。

如果她还想继续活下去的话,他可以考虑在有空的时候给她织件毛衣,万一某个冬季的寒风会把她的瘦弱身体吹散架呢。她看上去实在太过弱小了——她双手并用能举起一把霰弹枪吗?

被他轻视的医生此时竟局促了起来,莱耶斯意识到自己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时间有些超出了自己的预期。这是个误会,他对她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奇特的想法。他有些懊恼,但仍旧只是动了动嘴唇,未吐一字。

医生处理完他的伤口,旋即赶到下一个病人身边。他有些欣赏她的移动效率,那个转身干脆利落,给人留下一个专业的背影。排在他后面的是以前死局帮的臭小子麦克雷,他理所当然地接过年轻医生的所有话头。他是个话痨,说着净是和事实不想干的东西。觉得聒噪的莱耶斯皱着眉头站起身,看也不看就直接走出了诊室。在下一次任务开始前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包括听乳臭未干的小鬼们在荷尔蒙的作用下毫无意义的聊天。

那天是他第一次接受守望先锋医学部门新负责人的诊治,在旁人的角度看他们两个人不欢而散,但那颗明晃晃的金色小脑袋很长一段时间内在莱耶斯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守望先锋例会开始前十分钟,习惯早到的莱耶斯看见同样习惯早到的莫里森那头金毛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充满消毒水味的那间诊室。而处于这一场景中心的医生也很快现身——她来自一个永远守时的国度。

莱耶斯用了半分钟的时间就记住了她的名字——她也是个“天使”,并且有着常见的德语姓氏。记忆对于他而言从来不是什么难事,实际上很多时候这个长处还为他带来不少烦恼——我们已经说过了他十分讨厌回忆往事。

他们之间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就熟悉了起来。毕竟在她来守望先锋报到之前莱耶斯就是候诊室的常客了。现在齐格勒能明显感受到,一旦和莱耶斯这个男人有些友好接触(真正被他接受为朋友)之后,他并不总是第一次见面时看起来得那么冷漠。有一回她竟然捕捉到了莱耶斯羞赧微笑的样子——当时他尴尬地摸着头,向其他人解释作为礼物的围巾手套等等都是他自己织的。

莱耶斯因此被她认定为不善交际且会让人产生“生人勿近”感觉但本质不坏的内向男人。

这边莱耶斯没有太多精力去揣摩新人的性格特点,他不像齐格勒那样来到一个新的工作环境要认真建立新的感情联系,他手头上仍有无数的任务要做。他的枪每天被他精心擦拭,他换了一把又一把,不是每只枪都能完整地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他很满意守望先锋给他提供的机会——他可以去抢糖果,而且抢的还是坏孩子的糖果。这次没有人站在受害者身后指责他,而他十分乐意看到敌人痛苦倒下的样子。其实一开始他也不习惯暗影守望的风格,但是日复一日的工作让他不得不努力在射击时找些快感。这类看上去有些阴暗残忍的性格特点于是不知不觉中在他的内心生根,莱耶斯本人无动于衷也懒于去管——他又能改变什么呢?

有一天他看到了齐格勒身穿新作战服的样子——白色的护甲连着金色的羽翼,他们真的把她做成了一个天使的样子。它被命名为“女武神”,这让莱耶斯更觉可笑。托比昂还向他们展示了作战服能够迅速飞向友方人员的功能,看到这个场景的莱耶斯反复搓揉着嘴唇不让自己露出轻蔑的笑容。

他当时完全没想到,这作战服的发明是为了能让齐格勒医生出现在战场上,及时提供医疗援助以帮助守望先锋在更少的人力消耗下更快地取得胜利。

“我一枪能打死十个飞着的你。”飞行器上他这么吓她,举着大拇指在脖子前狠狠地划了一道。

“你不知道你在空中的时候就像个活靶子。”他不依不饶。

面对连续的攻击齐格勒并没有太多不好的感觉。“不需要担心我,长官。”她挺起了胸膛,一副志在必得的自信模样。

硝烟弥漫的战场活像地狱,不绝于耳的轰鸣声加剧了紧张的局势。来自后方强有力的高科技医疗援助的确起了很大作用,很多关键时刻前排人员终于不用依靠着莫里森孤单的生物立场苦苦强撑。士兵们的作战效率得到一定程度上的提升。莱耶斯环视一圈后不得不肯定这一结论。偶尔有某个身穿白色作战服的身影在附近的半空中一闪而过,他的余光不得不留意起周围的医护人员。

几发炮弹落在莱耶斯附近发生爆炸。那抹白光适时赶了过来。

莱耶斯想也没想伸出手制止了她进一步靠近,他没有受伤,不需要治疗:“我要去清理他们后排,你跟在杰……莫里森后面。”

齐格勒对于长官的指令没有丝毫犹豫,她镇定地回复“收到”后再度开启飞行程序,金色翅膀刷地展开,几秒便消失了踪影。

莱耶斯此时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第一次上战场的人不说瑟瑟发抖也应该紧张得无所适从,但她表现得沉着冷静,就像一名身经百战的一等兵。很快他便收起与战斗无关的心思,提起枪专注于减员。

智械们的零件纷纷飞散在他脚下,他面不改色地重复躲避、瞄准和开枪的动作。眼见后排人员已不再构成威胁,莱耶斯准备回到己方阵地,继续协助正面进行火力压制。他绕了半个战场潜伏回去,半路意识到齐格勒的高跟鞋声真实地出现在他身边。

“你来做什么?”抛出问题时莱耶斯没有向来人的方向看去,但他还是刻意微微放缓了步伐。清脆的高跟鞋声很快被主人很好地掩盖,看来齐格勒明白现在他们的处境并不是那么安全。

“你受伤了。”齐格勒的语气很从容,不容置疑。

莱耶斯皱起眉头,也许他的腰部是不幸中了几个弹片,因为他能领略到那里传来隐隐的不适感。但作为一名经历过强化实验的士兵,这一点儿小伤口确实算不了什么。医生和专业医疗工具的到来让他的疼痛很快有所缓解,但他还是认为对于齐格勒而言他们的前排更需要她。

“你可以不用跟着我。”莱耶斯本来想说“你跟着我太危险”,但是他最终改变了措辞的细节。

“我这就走。”她的语气还是那么果断。

听到这种回答,莱耶斯转头看向他们的医生。呵,当他真正看到齐格勒的脸庞时,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瞪大了眼睛。

该怎么说呢,来自中立国的优秀医生就像被人从血海里捞起来的一般。齐格勒一半的面孔都快被暗红的血污遮盖了,原本秀丽的发丝因为几欲凝固的血水而纠结缠绕在一起,金色的睫毛和白皙的双颊也蒙上了灰尘。不过仔细看就能发现那些血污多半不是来自于她本身,应该都是受伤的战友们为世界和平而奋力抗争的荣誉证明。她那被莱耶斯所看不起的作战服也没有好到哪去,肮脏和划痕遍布白色的护甲。她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嘴角紧绷。如果没有那坚定的眼神和那冷静的声音,她整个人看起来简直狼狈不堪。

他的喉结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

齐格勒再次确认一遍莱耶斯没有大碍后,用她那颇受到莱耶斯赏识的速度转身飞走。炮火的掩护中,那看似脆弱的双翼在风中摇摆着逐渐消失在莱耶斯视野里。

刚才那对从血色中投射而出的明亮而沉着的目光牢牢印刻在莱耶斯的眼底。他以最快的速度奔跑着,跑向汇合处。胸前的金属吊牌有节奏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再深处那颗坚强的心脏也高频率跳动着。

宝石一样发光的蓝色眸子让他记了整整一场战役。

那真挺好看。



· 爱神/Dearest · 


又是那间充满男人的臭味和伤口的血腥味的诊室,金发的医生迅速地更换着一次性医疗用品。在药瓶和工具装满一个托盘后,她端起托盘走到了伤者面前。

她本以为自己沉默不语是最好的选择,不想这次对面那个寡言的指挥官竟率先开了口。

“这是你第一次上战场吗?”莱耶斯这么问道。他以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严肃语气开口,就像上司在训斥下属前夕给予警告一样。

齐格勒没有停下配制药品的动作,那双蓝眼睛认真盯着注射器的刻度,她坦然回答:“这是我第一次以医生的身份奔赴战场。”

莱耶斯沉吟一会儿,任由医生摆弄自己皮开肉绽的肩膀和胳膊。他的疑惑看似得到了解决,但其实他还对更多事情有所好奇,可他那热爱安静的性格阻止了他继续没必要的提问的冲动。

齐格勒开始自说自话:“战斗结束后安娜在第一时间就对我进行了心理疏导。但是我不认为我需要。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看过的尸体和半死不活的人不一定比你们少多少,如果加上医学院解剖台上的那些的话。”

她说的有点道理,但还是暴露出了她年轻的资质,如果智械也算上的话他看过的残损躯体可能比她从小到大知道的人还多。不过现在莱耶斯已经习惯她在诊室比平时多话的状态了,听着齐格勒用不急不慢的语速说些有聊无聊的东西未尝不是一件难得的好事。基本上他们能见面的机会就是在战场上和诊室里,而莱耶斯的任务行事风格又限制了他在正面战斗中出场的次数。

他听着齐格勒讲她儿时在瑞士战场上所见,内容其实有些凄惨,但齐格勒并不太介意,说起来像是在讲上个世纪的故事。齐格勒为他包扎完毕后,就把他晾在了一边,转而继续诊治下一名伤患。

莱耶斯注视着她忙碌的背影,欲言又止。

几日后他暗影守望指挥官的职位终于盖章定论,意味着他几乎不用再出现在正面交锋中。守望先锋为他刊登了一则虚假的讣告,这是一项必要的形式,但他身边的人并不会因为那上面可歌可泣的讣文(由莫里森亲自撰写,虽然只有几句话,但那文字感人极了)而对他产生别的态度。加布里尔·莱耶斯应该是死了,可实际上加布里尔·莱耶斯还像他的前三十多年那样活着。

诚然暗影守望的任务的危险程度比起守望先锋时只增不减,莱耶斯必须时刻小心,但他出现在医务室的次数不曾减少。

“当初你是为什么选择参军呢?”口罩挡住了齐格勒半边脸,不过那双露在外面的湛蓝眸子依旧熠熠生辉。

“谁还记得。”如果齐格勒不总是以回忆往事开头的话他大概会更愿意来这里一点。

莱耶斯确实是记得的。还记得那个抢劫糖果的小加比吗?“加比在成长的道路上慢慢认识到了是非对错,也因此在审视内心之后选择弃暗投明”。实际上,加比在万圣节事件后发现了自己身上(对比其他小孩子来说)的强壮力量,他引以为豪,他太希望获得年长之人的认可了——这是参军的一个小理由。根源在于,当他终于成长得和他那些邻居大人们一样高的时候,他看到的正义与邪恶着实冲击着他的善恶观。智械危机日益严重,那些曾被他欺负过的童年玩伴纷纷为政府贡献着自己的力量。有时加比在看到那些征兵广告时不禁热血沸腾。彼时他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他不允许那些机器脑袋侵犯他身边人的生活,并且他要成为队伍里最强大的那个——足以令敌人闻风丧胆。

齐格勒听到他敷衍的回答只是轻笑一声。她继续提问:“你是入伍以后学会的织毛衣吗?”

他送他们针织衣物当礼物可不是让他们以此问东问西的。但他还是沉住气回答:“不是。我在小时候就知道其他人都靠不住。”

缝合伤口的步骤就要完成,齐格勒开始专注于手上的工作不再开口,他们之间陷入一片沉默。

莱耶斯内心难耐得发痒,他总算尝到被人冷落的滋味。可是,上帝,他竭尽全力却还是想不起来哪怕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他的嘴巴像是被胶水粘合在了一起。

“好了,你的这里和这里暂时不能沾水。去拿你的药,和以前一样服用。”之后齐格勒例行公事做出医嘱,同时开始收拾托盘上血迹斑斑的纱布和空空如也的药瓶。通常这样意味着齐格勒对莱耶斯这次的治疗已经结束,直到下次莱耶斯头破血流之前他们再也没有什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他活动着自己的肢体,没有回应。齐格勒医生转身去为诊治下一名伤员做准备。

莱耶斯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数月后。

“你对岛田源氏有什么看法吗?”莫里森边喝咖啡边问道,同时抬眼看着坐在对面还没有走的莱耶斯——这个动作不小心增加了莫里森额头皱纹的数目和深度。

“没有。”莱耶斯还在收拾会议文件并没有看向他,他的回答十分干脆,“你问这个做什么?”

“每次我去做他的心理工作的时候,你都一言不发地跟在我后面。我以为你想招收他到暗影守望所以才来观察他。”莫里森十分坦率,“他是否适合暗影守望,我们还要继续观察。”

“在你说这句话之前,我还没有想过。”这是实话。

“当我没说。”说完莫里森放下咖啡杯离开了会议室,他每日要做的事情雅典娜说一遍都记不住。

同样没有离开会议室的齐格勒向莱耶斯的座位看去,对方似乎前一秒还在看她但随后立即移开了视线,她的嘴角漾起了一丝细微的笑意。

诊室里很难再看到安吉拉·齐格勒了,自从岛田源氏入驻守望先锋基地以后,只有极其重要的情况下她才会接到诊室值班医生的传呼赶到现场。齐格勒医生更多地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做那些生命科学相关的研究——而岛田的专属病房就在隔壁。

这是她本月第五次在办公室听到那阵急躁的敲门声,齐格勒转身就看见伤痕累累的莱耶斯倚着门注视着她。

她早已习惯男人拙劣的借口,故意用不悦的语气说道:“这里不是诊室,你不能每次受伤都直接来找我。我的职责里不包括成为指挥官的专属医生,杰克和安娜都乖乖去医务室的。”

黑眼睛的暗影守望指挥官一动不动,回避着齐格勒责备的目光,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需要治疗,医生。”

齐格勒见他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实在想笑,她收回目光走向药橱。她示意莱耶斯进来,转身去拿包扎工具。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战场上的尘土味道和男人有些粗重的喘息声音一起向齐格勒袭来——看来这次莱耶斯为了他的借口付出了颇为沉重的代价,但这对于老兵加布里尔·莱耶斯来说仍是不在话下的痛痒。

“下不为例。”齐格勒背对莱耶斯找药,手指掠过一排排标签,“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自然,莱耶斯没有回应。他舒服地坐到房间里的转椅上,双腿伸直并张开至一个惬意的角度,丝毫不在意身上从任务地点带回来的血迹和污物沾染椅背和坐垫。

结束了一次险要任务的他现在头脑昏沉,医生熟悉的干练背影在他的视线中晃来晃去,最后逐渐幻化为街道上的霓虹,他感到影影绰绰的灯火在自己的视网膜上闪烁,就像儿时趴在窗户前看到的平安夜街景。他不再记得今天只是一年365天当中最平凡不过的一天,是人类社会仍然沦陷而守望先锋尚在正常运转的一天。晕眩中他以为他回到了某个记忆中的圣诞前夜,棕皮肤黑眼睛的小男孩挂好红色棉袜后跑到破旧的沙发上安然坐下,眼皮沉重得如同今日。当年抱着见到圣诞老人愿望的小加比也是保持着这样的坐姿进入梦境。

恍惚中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按在他的额头上,他发现圣诞老人穿着白衣,从一片光芒中逐渐走近他。

今年他能得到什么礼物呢。

莱耶斯昏昏然睡去,梦里他叩响了一扇门。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大家

万圣节梗和圣诞节梗现在才玩显得有点晚 写完发现时间线也不太对 不过…下不为例吧(笑)

我还是好喜欢这样的臭屁长官莱耶斯 虽然可能有些OOC了

有点喜欢美神/爱神这个自己创造的表现方式 也许会写其它cp出个系列?(并不会)

总之 能在今天写完很巧合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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