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前白鸟

沉迷自我表达。暂不接稿啦,谢谢喜欢w
AO3:ZionXan

极深(医闹组/守望先锋/mercykill)

守望先锋同人 很短短短

死神x天使/Reaper&Mercy/医闹组/mercykill/生死组

无脑俗套自嗨爽文 下机粑写 复健 OOC警告 BUG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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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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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能听见某人的盛怒席卷而来,高跟鞋声失去了昔日沉稳优雅的步调,简直像要在这高楼顶端的临时基地里降下天谴一样不可拖延。那熟悉的声音步步逼近,愈发变得像是从莱耶斯的胸腔里发出来似的,鞋跟像踏在自己那颗暗红的心脏上,终于与心跳声一致。


自动门应声而开,齐格勒博士走进这牢笼一般的病房——或者说是病房一样的临时监牢——带来一阵有烧灼感的热风。脚步声比他预想得更早些停下,那双沉浸在怒火里的蓝色双目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眉尾却并没有上翘太大弧度。


她在极力克制。


莱耶斯那藏在绷带后面的表情舒展开来,他挺乐意见到这些以前的老成员的,守望先锋现在的新兵在捆他双手时的力度都让他不满意。


病房里的齐格勒依然穿着架起白色翅膀的作战服,几分钟前在室外披上的夕阳余晖似乎尚未褪去,在他看来,医生整个人就像凭空降临此地的天使,被神圣不可侵/䎕/犯的光辉照耀的。又或者他只是抱着许久不见的美好印象看错了,那对金属支架实际上如此冰冷,与莱耶斯体内流淌的血液同温。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博士。今天我的主治医师是你吗?”他想用轻松的语气,喉咙却还是因为特殊的构造发出某种沉郁的、被阴暗和死亡环绕的声音。


有时候最好不要轻易尝试招惹拿到博士学位的人,他们可不会总是由着你的性子走。齐格勒博士也是这样,从以前开始就是,敢和指挥官说些对方不爱听的话。她懒得理会他的低级调侃,声音冰冷:“你最好明白你在做什么。”


闯进守望先锋基地偷名单不成将整个地/䎕/下基地炸毁,杀/䎕/了一些挡路的新老特/䎕/工,最后被老朋友抓住空当扭送进这空中牢笼来——旧的那个坚固完备的监牢已经在地/䎕/下长眠了。在脑内回想了一下,莱耶斯还没蠢到说出来,即使他知道医生的重点在哪一环节。他沉默地看着她,直到对方向他的病床迈出了步子。


“我可不是来为你治疗的。”她这么说着,高跟鞋的音量变得紧密。


被绑在病床上的莱耶斯对逐渐走近自己的医生兴趣更大了些。齐格勒快步走向他的床头,接下来——拔/䎕/枪,上弹,开保险,瞄准,开火。一系列动作流畅自然,毫无一秒迟疑,没有一次眨眼,她熟练得像是专门负责此类工作的行刑手,对着莱耶斯的心脏扣下扳机。枪声引得门外特/䎕/工立刻进来查看情况,被齐格勒挥手示意请走。


子弹穿透身体嵌进床板里。在医生的注视下,枪口附近冒出颗粒状的黑烟,几秒后那里的皮肉自动愈合,只有拘/䎕/束衣上留下了弹孔痕迹。莱耶斯甚至没有去看他胸口上被开的洞,这种事他经历太多次了,远远不比当下这么近距离观察齐格勒博士有趣和珍贵。他嗤笑一声,因为他看到齐格勒的眉头终于紧紧锁在了一起。


“你这混蛋。”她几乎是咬着牙说。


他没有否认。


齐格勒也没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那双人造翅膀随之改变了方向,带起的空气流动像隔空扇了莱耶斯一巴掌,莱耶斯觉得好气又好笑。


在彻底走出自动门之前,齐格勒终究还是再开了口:“在黑爪带走你之前,我会搞清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02



所有人都知道黑爪一定会来救他。


这座临时的监牢并不可靠,只能坚持到莫里森做出将他转移到哪座监/䎕/狱的决定之时。一场恶战在所难免,现在要做的是尽可能从这位前暗影守望指挥官嘴里套出有用的情报来,同时做足一切准备提防黑爪来犯,最好的结果是守住莱耶斯不被抢走并安全转移。


“最坏的结果是所有现在穿着或者以前穿过或者渴望穿上蓝色制/䎕/服的人都葬身在这里,而我将毫发无伤地回到黑爪总部。”莱耶斯像担心对方忘记似地提醒他,在场的莫里森选择反呛回去,而齐格勒只顾盯着屏幕里各项身体指标数据看。


“我得走了,”这是对齐格勒说的,莫里森起身,“温斯顿传来了新的消息。”


“快去吧,杰克,我们最好赶紧离开这儿。我受够这里的仪器了。”她回头看了莫里森一眼,对这位再度忙得焦头烂额的指挥官露出一个理解的微笑。


这表情似乎是故意露给床上的人看的,不过莱耶斯借助绷带表现得不动声色。


莫里森走后,齐格勒放下手中的平板设备,径直走过来,扯下他脸上的绷带。双手受到禁/䎕/锢的莱耶斯自然没有办法阻止她,任由她将自己的面容暴露在空气之中。他听见她深吸了一口气,看到惊吓从眸中掠过。


他抬起他那可怖的嘴角:“你对加布里尔现在的面容满意吗?”


“别侮辱他,别把你这个刽/䎕/子手当成是他。”她没像莱耶斯原想的那样扭过头去,反而更加坚定地直视他的双眼,视线烙印在他的脸上像圣/䎕/水注入恶魔的身体。


“我从没想到……”她说了一半没说下去,绷带被她扔在一边,她也没再开口,挪开了目光去干该干的事情,比如把那些仪器推过来,将各种接头连上他的身体。


“你还是和往日一样辛勤,博士,还好你还有尚未研究透彻的课题,不然小心黑爪看上你的智慧把你一起带回去。”课题指的是莱耶斯自己的身体异样。


“我可不像你一样容易被敌人抓住。”她回击。


“你刚才说‘从没想到’什么?”


“与你无关。”


她现在坐在莱耶斯的床边打开便携式电脑,查看能够有点关联的文献,看起来不希望被打扰的样子。可莱耶斯当然不会如她所愿。


“在这里你还穿着这么不方便的作战服?”


“随时防止你被带走。”


“你穿上这个又能改变什么呢?”


齐格勒闻言再度抽出手枪来,对着莱耶斯的脑袋接连开了三枪。还挺准的,骨骼再生的时候他这么想。


“虽然死不了,但疼痛感可还是有的啊,医生。”


“不要对自己的身体太过自信,我总会找到杀/䎕/死你的方法。”


“可首先你要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会知道的,如果你上过我的现代医学课。”


“恐怕没那个机会了,博士。”


医生没再回答。


“多看我几眼吧,在这有限的时间里。”


“别自恋了,加布里尔已经死了。”她说。




03



毋庸置疑现在被牢牢困在床上的犯人就是加布里尔,只是模样不同往常了罢。她在又一个夜晚忙着梳理相关文献,莱耶斯的脸再度被绷带蒙了起来——这是他自己要求的,当时齐格勒没理会他,但莫里森还是帮他缠了几圈。


病房里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医生和病人,特/䎕/工和敌人。


如果不是被束/䎕/缚着,莱耶斯一定会翘着腿躺在床上,双手抱着后脑勺,百无聊赖地盯着不停喝咖啡的齐格勒看——她过度劳累,但显然绝不放弃。


然后他瞥见时针走过了零点,做出了一项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不算好事的决定——必须是今天,出于某种理由。他要这么做的原因也有此时齐格勒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后背那么毫无防备地对着他,翅膀微微向内收拢,配合主人做了一个完美的伸展动作。


她总是那么天真,喜欢专注于研究,还没有适应战场的风云诡谲——当然,这也许是因为她背后躺着的是加布里尔·莱耶斯,或者其他原先守望先锋的人。


齐格勒猛地发现了不对劲,细腻的黑色雾状颗粒从自己的身后悄无声息地向前流动,在她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


与此同时,阴森的人声贴着她的耳边说道:“生日快乐,齐格勒博士。这是给你的惊喜。”


久经沙场的战地医生想要反抗,但掏枪的手马上被身后的人捉住,她的两只手被他反剪在背后。四面八方的警报铃接连响起,震得莱耶斯耳朵疼,为了自己至于吗,整个城市的人都要被吵醒了。


“放开我!”


便携式电脑被挤得直摔在地面,各式文件散落一地。莱耶斯把她的肩膀压在桌子上,好让那两只碍事的翅膀离自己远点。他和她难得的单独相处时间余下不多,他都能想到杰克和其他人抱着枪在楼梯间里疾跑的样子。


“你要知道我随时都能从那件破烂拘/䎕/束衣里逃出来,不要以为我喜欢待在那儿。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医生,很可惜这两天你没能搞清我身上的医学奇迹。”他牵制着她挣扎的动作,脑海里浮现多年以前不同场景同样姿势的齐格勒的面孔,那实在太过模糊,“有什么话最好赶紧说。”


被压/䎕/制的人可没心情发现莱耶斯最后一句话的语调有那么一丝可称为温柔的变化,可任凭她如何用力,也没办法从一个受过强化实验的特/䎕/工的钳制中逃脱。


“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永远不会!在你为那些死去的无辜的人们赎罪之前,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找到让你粉身碎骨彻底消失的方法,混蛋加布里尔!”那双翅膀让她难以翻身,她几乎是咬着牙吼出这些话。


他把这具不安分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让那张愤怒的脸正对着他。他想用空出的一只手捏她的下巴,腹部却随即吃了对方狠狠一脚,高跟鞋的作用在此刻展现,他们终于分开来。


重获自由的齐格勒双手握枪瞄准他。


瑞士医生的脸气成了瑞士国旗一样的颜色,汗珠从她的额头上冒出来,仔细看那双正在用力的手的话,能看到手腕上被掐过的红色印记。莱耶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刚才她脱口而出自己的名字,这让他刚才的心态有些动摇——他可不在乎前面那个贬义定语。


“我知道,你怀念从前的我。”他双手摊开,耸了耸肩,“很高兴你终于认识了现在的加布里尔·莱耶斯。”


没待她说话,莫里森率先冲进来,那把脉冲步枪也对准了莱耶斯:“不许动,加比!”跟在后面的是一队特工,鱼贯而入。


这句话反而让他对着齐格勒那只受惊的兔子笑出了声,仿佛在告诉她:“看吧,杰克都知道我就是加布里尔·莱耶斯。”


“很高兴见到你们,这两天的相处还算愉快,但我该走了。”这是他在病房的窗户被打破之前说的。




04



“趴下!”莫里森第一时间发现窗外潜伏的危险。一颗子弹从他的头顶飞过,擦着头发射/䎕/入身后的墙壁,宣告着新守望先锋与黑爪的又一次殊死战斗开始。包括齐格勒在内的特/䎕/工们迅速伏倒在附近的掩体后面,莫里森则趁机向莱耶斯扑过去,俩人扭打在一起。


同其他人一样,齐格勒边躲避狙击手的枪线边举枪对着他们,却无法保证不伤及莫里森。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桌上拿起对讲机(摸索的时候差点中弹)大喊:“名单!温斯顿,名单!”


好像已经迟了,对讲机里传来温斯顿焦急且不连贯的声音:“他们来了!……雅典娜……不!雅典娜,醒过来!”


听到一切的莱耶斯狞笑起来,他的脸很快被莫里森击中一拳,绷带歪歪扭扭,露出难以形容的皮肉,而莫里森也被踢中一脚。


这边为时已晚,另一边却传来了好消息。


安娜的声音响起:“我找到了狙击手的位置,牵制住她了!她在转移,你们暂时安全!”


听罢特/䎕/工们一哄而上。与莫里森等人的打斗让莱耶斯心生腻烦,眼见同伴已经差不多要完成了各自的工作,他决定速战速决离开这里。莫里森的拳头下一秒本要打中莱耶斯的腹部,但那代表无解的黑色烟雾再次溶解了主人的身体,那些拳脚都打空了,莱耶斯伺机向窗外移动。


原本跑向自动门口想去支援楼下温斯顿的齐格勒见势不妙,下意识折返回来。


那团黑雾变回了人的形状,径直撞碎窗户玻璃,毫不迟疑纵身跃下——


可这是二十楼。


就在莱耶斯跳出窗户的下一秒,一个白色的、貌似闪耀着动人光辉的细瘦身影沿着同样的轨迹奔出了窗户,即刻不见了踪影。


“女武神”作战服在关键时刻可靠地运行了应有的功能,像从前无数个战斗里那样载着战地医生飞向需要帮助的队员。眼前这个归顺黑爪犯/䎕/罪集团的黑色暗影依旧被作战服的程序识别为她的队友,这一事实已经将她内心极深处的、充满矛盾和痛苦的秘密感情昭示在了那金色的光芒下,它们永世照耀着她、不断提醒着她那个做尽坏事的死神就是加布里尔·莱耶斯——那声音犹如连绵的丧钟,痛彻心扉。


她和她的情感随着莱耶斯的坠落而坠落,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深渊的尽头是那张缠着绷带的不再熟悉的脸。


齐格勒向下落意图逃走的莱耶斯冲去,尽力揽住了他的双肩,金属翅膀向两侧展开成漂亮的弧线,为他们制造缓冲。


“你疯了!”这次换莱耶斯恼羞成怒,“我死不了,你抓不住我!”


“我不会再放过你,各种立场上!”


这次确实应该做到有什么话赶紧说,他们下降的速度依然很快。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命中了齐格勒的某节翅膀。


“安吉拉!”


这可能是他自从当年守望先锋基地爆炸失踪以来第一次叫出医生的名字,果然不带姓氏的说法最为顺口。在他完全化作黑色烟雾之前,他的双臂将她的身体用力向上推。


他喊道:“杰克在上面!”


褐色身躯的男人再度以亦真亦幻的暗影消失,那成了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齐格勒在身体摇摇欲坠的时候向上看去,果然看到了窗口等待迎接她的指挥官。程序立即启动,她借助林德霍姆的技术向上空飞去,有了安娜的掩护,齐格勒得以顺利回到原先的房间。


莫里森以指挥官的身份告诉她:“结束了。”


结束了,守望先锋与老冤家的又一次交锋,又或者是指的他们此次混乱不堪的会面。可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迟迟未来,肾上腺还在辛勤劳作。


只是在握住莫里森的手的那一刹那,医生的眼泪止不住地奔涌而出。


但很快,在一地狼藉中她再次振作起来,代表人类希望和正义的守望先锋正欲集结整装,她跟在其他人身后,用手将脸上的疲惫和憔悴连同眼泪一齐抹去了。




05



他们有了新的安全性更高的基地。


温斯顿每天都要按时找医疗部门更换纱布和绷带,这一星期都要如此了,换药的时候一旁看热闹的奥克斯顿夸他演戏真是认真。


“我——我可没演,当时我也不知道雅典娜那里的是假名单。”老实的科学家不免觉得委屈,“杰克也没和我说一声。”


“真名单是从齐格勒博士的电脑里找到的,她才是策划。你怪错人啦,温斯顿!”调皮的英国女孩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不过她又忘记温斯顿那里有伤了。


与此同时,齐格勒在隔壁的办公室依旧不分昼夜地抱着电脑研究资料,而前些日子那场惊险的战斗仍然无法让她释怀。


有时她站起身来,想伸个懒腰,却突然回过头去,查看身后是否有危险——


或者一个带着机密文件的微型存储设备。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我觉得文中最大的BUG就是死神交飘后到底怎么换的衣服……

没想到居然赶上了七夕(动笔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这两天快要七夕了)!祝愿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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