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前白鸟

沉迷自我表达。暂不接稿啦,谢谢喜欢w
AO3:ZionXan

星落(寡天使/守望先锋)

守望先锋同人 AU注意

黑百合x天使/Widowmaker&Mercy/Mercymaker

可能有OOC和BUG 一如既往的吸烟有害健康警告

300粉点文活动产出 规则是分享一首歌曲我来写听后感

来自 @关眠 小可爱 指定曲目:Melissa Mars -《Bim Bam Boum》再次感谢点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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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落/Bim Bam Bo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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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拉克瓦以手掩面,坐在沙发上一声未出,她长久不动地存在于那里,久到齐格勒怀疑自己是不是需要把除颤仪从柜子里拿出来。此刻这位医生正在桌前用钢笔做着记录,墨水在日历上代表今天的数字旁边划了一道。

 

而后象征医学权威的沉重的笔被轻轻放在一边,齐格勒支着下巴望向她的客人。客人在这时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声叹气惊着了她,瑞士人金色的睫毛在日光下闪烁不定。

 

“让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拉克瓦开口,声音干哑,不同往日,“我很累,医生。”

 

齐格勒医生当然不会介意,她低下头继续检查病历,等客人没了动静,再偷偷地、从镜片后面抬起她那意图探求真相的眸子,观察沙发上的那位大明星。拉克瓦翘着脚坐在那儿,身体陷进去的位置刚好和两周前她位于那里的影像重合。齐格勒用食指摩挲着嘴唇——她在思考时就喜欢这样——眼神离不开她的病人。

 

她从上到下、从头顶到脚尖把她检视了一番,像雕刻家描摹模特之前要做的那样。和海报上一模一样的双眼紧闭着,西海岸最性感的女歌手正抱着胳膊坐在齐格勒的办公室——西海岸最性感的女歌手六个月前成了她的病人。

 

直至今日齐格勒还是对于这件事感到别扭。六个月前拉克瓦踩着高跟鞋敲开她办公室的门,甚至没有提前打电话预约,在齐格勒就要生气的时候坐在了她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说出那句:“西海岸最性感的歌手现在是你的(病人)了。”她没把那个代表具体释义的称呼说出来,齐格勒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多情的艾米丽·拉克瓦一天之内可以和至少十个人说出这句话,这在西海岸她的歌迷或者不是她的歌迷的人群里已经是个共识——顺带一提,齐格勒算是属于后者。

 

但拉克瓦在她的办公室里的多数时候是清醒的,她才是那个主导她们的对话、感情、关系的人。对于今日她突如其来的沉默,齐格勒并不适应。但她很感激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她并不喜欢与拉克瓦有眼神上的直接接触,因为平时在面对拉克瓦眼眸里那似乎能够将心虚之人燃烧殆尽的狱火时,她永远处于下风。现在,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肆无忌惮地注视她的病人,抱着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心情。

 

不巧的是,当她还陷在对方的眼窝里失了神的时候,女歌星忽然睁眼,并且一瞬间就将锐利的目光锁定在医生的双眸上。齐格勒放下唇边的手指,挺直上身,回以一个职业微笑。

 

拉克瓦冷笑一声——这里要为她辩解一句,常人嘴边偶尔升起的“冷笑”在拉克瓦脸上是日常性质的、你经常能够看到的,这并不是说她不尊重你,事实上,这种表情在拉克瓦的词典里等同于“愉快地笑”——起身,抬脚,鞋跟有规律地与地面相吻,一步一步走到齐格勒的桌前,直到彼此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后调才停住。

 

这个距离近得齐格勒可以看到她胸前衣领没有覆盖到的部位,近得她能听见她的呼吸声,深沉的、泰然自若的呼吸声,随着这呼吸起伏的胸/䎕/脯就矗立于她的面前。她微微抬首仰视她的病人;她的病人也在热切地望着她,眸子里的地狱之火又熊熊烧灼起来。

 

“记得按时服用。”齐格勒垂下眼眸。

 

“为了你,我会的。”她用食指和中指夹起自己的诊断单,顺便略带鄙夷地扫了一眼底部的诊断结果和建议用药,“药店的人肯定喜欢我在付款单上的签名。”

 

医生没接话,拉克瓦又是一声轻笑,转身走出房间。辫子在空中甩了半圈,齐格勒敏锐地捕捉到风中的杏仁味道。

 

叹气的人换成了她,看着拉克瓦远去,齐格勒在日期后面画了个叉,丢出钢笔。

 

 

 

 

02

 


敲门声急躁迫切,震得齐格勒杯子里的牛奶都在晃。透过窥视镜看到门外那人的相貌后,齐格勒转动把手,门缝里蹿出来的拉克瓦立刻扑进她的怀里——牛奶还是洒了出来。拉克瓦一直在笑,大笑,笑得齐格勒以为她吃了什么连加州都不合法的药物。

 

她说:“收留我,医生,他们在追我。那些记者——他们真蠢!”然后继续笑。

 

齐格勒关上门,拉克瓦正抱着自己,因此她只能一动不动。

 

“你真听话。我说什么你都会听的,对吗?”她今晚的口红用了明亮的大红色,说话时流出的酒精气味让齐格勒头疼。

 

“你喝醉了,我去泡茶,你先坐下。”齐格勒把她推到沙发上——客厅的沙发上。放下牛奶杯,走向厨房。

 

“过来,”女明星发号施令,“陪陪我,我亲爱的齐格勒医生,——你这里有烟吗?”

 

齐格勒没好气地瞟了一眼她,但拉克瓦还是设法从自己身上的某个口袋里摸出一根叼在嘴里,并用打火机点着。“我这里禁止吸烟。”齐格勒义正辞严。

 

拉克瓦眯着眼睛很快吹出第一口烟雾:“我知道,但艾米丽·拉克瓦可以。”

 

“你的歌迷们是不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有多傲慢?”

 

“傲慢的是你,安吉拉·齐格勒医生,”她用香烟指着她,“你在试图对我说教。”

 

齐格勒背过身去懒得和她吵,茶壶被她狠狠按在桌子上。

 

“你希望我来,不是吗?”

 

没有答复就是最明智的答复。齐格勒自我安慰性质地喝下两口牛奶。实际上她也想不出能回答什么,说是也不是,不是也是。

 

抽烟的人越抽越愁,齐格勒想提醒她,但是很快发现已经不再需要自己开口了,烟卷在还剩不到一半长度的时候被拉克瓦熄灭。她拍了拍手,标志性的冷笑浮现在她脸上:“今晚我要住在这里。”

 

 

泡澡的过程中尽职尽责的医生还在思索病人的病情,脑海里一一细数了她反复无常的表现间隔。就在即将得出结论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齐格勒放下手指,张口想赶走不自觉的客人,但或许是由于浴室蒸腾的水汽拖累了她的大脑,赶人走的话没有想好,犹豫半天善良的医生还是合上了嘴。拉克瓦走进来,听动静应该是在镜子前停下,然后伸手擦去镜面的水雾,站在那里。

 

不一会儿,浴帘的一角被一只纤长的手臂拨开。齐格勒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让身子下潜,想要藏住自己。接着她看到拉克瓦完整的身体出现在浴缸旁边——完美的形体,骄傲和迷人就像无形的披风一样一直挂在她身上。

 

拉克瓦加入的时候水位上涨了不少,几乎要淹没齐格勒的肩膀。客人的腿伸过来,四只曲起的腿在窄小的浴缸里互相交错,像纺织在一起的棉线。齐格勒只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唇边一如往日的弧度,便再次转移了视线。

 

她也没说什么。两个人安静地泡澡,浴室安静得异常。齐格勒的目光无处安放,在看到自己的香波时蓦地想起那天办公室里她闻到的杏仁味。甜腻的香精味道,像牛奶里泡着糖块,再舀几大勺蜂蜜。虚假的甜腻——她对此嗤之以鼻——可以用自己当下的处境作为比喻。

 

 

 

 

03

 

 

她像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门也不敲,高跟鞋的声音清晰得刺耳。但齐格勒已经习惯了,今早检查自己的日程表时就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

 

复查的流程不长,很快又到了相对无言的时刻。齐格勒坐在转椅上忙于整理材料,假装没有注意到从沙发那边传来的一对炽烈视线正瞄准自己。

 

“我上次是不是喝醉了?”

 

明知故问。她不打算回答,只是故作随意地耸耸肩。

 

“多谢了,亲爱的。”

 

最后一个词被咬得很重。齐格勒的身体顿时僵住。

 

病人站起来,但这次是缓缓地、轻慢地走向她的医生。齐格勒保持视线平直,只能盯着她胸前晃动的吊坠,却无法做到抬起头直视她的双眼。拉克瓦正在靠近自己,她的手抚上桌角,深红的指甲油鲜亮得可怕,和路边的警示牌一个颜色。

 

“我还会再来。”

 

她甚至能感受到冰冷的笑意从她的语气中渗出来。

 

病人走后,她在日历上重重画下两笔。

 

 

 

 

04

 

 

齐格勒最近在反思自己的睡眠质量。

 

她经常梦见拉克瓦捧着她的脑袋极具侵/䎕/略性地吻她,吻一百遍,吻到嘴唇破裂出血,血是甜的,牛奶和糖块和蜂蜜的味道,于是她们还继续吻下去。她不再称呼她“医生”,只有“亲爱的”、“甜心”、“美人儿”。她的爱称如此甜蜜,以至于梦的最后齐格勒都忍不住唤她“艾米丽”。

 

“艾米丽,我爱你。”她在意识不清的梦境结尾如此表白,并在黑暗之后迎来的清醒里羞愧难当。

 

梦里的拉克瓦刻薄无情,“冷笑”成了真冷笑,傲慢一如既往。她高昂着头,俯视齐格勒——她知道她喜欢这样。齐格勒以呼救的姿态搂住她,额头枕着她的小腹,那是子宫的位置,解剖课早已让它变得不再神秘。她喜欢与喜欢的人肢体接触,梦里尤甚,于是便决定永不放手,像蛇一样死死缠住拉克瓦。但——或许她才是被俘获的猎物,而俯视自己的毒蛇正吐着信子凝视着她,暗示她只是因为自己被猎手生吞活剥了才产生与她融为一体、变成了与她一致的生物的错觉。

 

冷酷无情的艾米丽·拉克瓦啊——在梦里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如磁铁般吸引她。

 

她有时会怀疑这些梦真实发生过,但由于过于不切实际而被自己强加的催眠盖上了白布,然后死去的记忆便在梦里复生,纠缠她的大脑让她不得安宁。多少个清晨,她从梦中醒来都会辗转反侧。加州的阳光被窗帘阻挡,好坏心情一样被她拒之门外。这很奇怪,她的心中的情感说不准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修饰:往好了说觉得羞耻;往坏了说她又不禁想要回味。这其中有没有什么伦理道德的规束?她想。似乎有的,拉克瓦应该换一个私人医生了。

 

然后,然后……她不能再继续放任自己陷入这段感情,这段无药可救、于事无补的滑稽且病态的恋情。

 

陷进去就拔不出来,她是拉克瓦的医生,理应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事实。

 

 

 

再次复诊的那天,齐格勒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内心暗自叹息,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嘴唇——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呢?

 

可以肯定的是,她们两个之中至少有一个在认真考量这个问题。

 

 

 

 

05

 

 

某日西海岸著名女歌手给了她一张音乐节的票,几乎是生拉硬拽把她强行带了过去。

 

她其实很少听现场,而拉克瓦特意给他安排在最靠前的位置。拉克瓦的出场顺序是第二个,但在第一位歌手献唱的时候她就已经被人/䎕/流挤到第三排。

 

当然这并不妨碍拉克瓦在人群中一眼揪出她来。齐格勒看到了她在看到自己后的笑容。彼时她正在低吟浅唱一首抒情的短歌作为两首主要歌曲之间的连接,那声音清澈得像诗人笔下的月光。

 

音色一转,另一首歌曲的前奏插/䎕/入,诱人的鼓点把全部观众的情绪都带动起来。拉克瓦在台上点了一支烟,她的嗓音在薄荷烟的铺陈之下立时变了色调。她在唱,齐格勒闭眼就能想到加州的海岸、好莱坞的标志牌、棕榈环绕的没有尽头的高速公路。这位不怎么接触流行音乐的医生总算知道她的病人为什么被称为“西海岸悲核天后”,而拉克瓦无疑是最性感的,至少在她在台上展露歌喉的时候。

再睁眼,拉克瓦还在专注地望向自己。她的声音温柔,唇角温柔,轻晃着身子慢慢蹲下去,眼神离她更近了。齐格勒往前挤了挤,凑上前去想数她眼里的光,她似乎能看到拉克瓦眼眸中反射的观众的崇拜目光组成的数颗星星,在拥挤的台下形成一道银河。


她猛然觉得,自己与这纷乱的人潮是如此格格不入,她像是个被封进错误罐头的沙丁鱼,没有任何理由存在于此。舞台上眩目的灯光簇拥着乐队和她,把表演者的热情尽数推到观众怀里,但在齐格勒眼里万千光线却只照射在了拉克瓦一个人身上。她凝视她,目光集中,如此聚焦以至于除她以外的世界都像是被抹去了似的。此时此刻她所看到的艾米丽·拉克瓦是名副其实的西海岸歌唱天后,是舞台上不曾枯萎的摇滚鸢尾,是她终其一生想要实现的伟大梦想的模样。如果没有一年前丈夫的意外去世,她会一直无忧无虑地盛开下去,永远不必承受巨大的心理创伤带来的无穷灾祸,也不会遇见齐格勒,她们之间一切或好或坏的烂事儿都不可能发生。


她看着她,感到怜悯,也感到难过,因为她知道这不是梦里那个把她吻到窒息的艾米丽·拉克瓦 。这个她动情地唱着悲核;而梦里的她永远不会悲伤。她们之间有着细微差别,依靠自己的医学经验齐格勒能分辨出来,但近些日子她也有些说不准,在办公室刮着嘴唇偷看她的病人时她偶尔也会疑惑。现在,在浪潮般汹涌的灯光、音乐、人群的围剿之下,齐格勒顿悟——这个拉克瓦一直在模仿那个拉克瓦,或者,更精确地说,她们同时在模仿彼此,这就是为什么她们的冷笑越来越相似。眼下歌手拉克瓦眼里的光给了她信心和勇气,医生不禁猜想——是因为她们都不确定齐格勒爱上的究竟是她们之中的哪一个吗?


她看着这条星河有些不知所措;而拉克瓦看起来则很满意今夜看到的星空,自己的声音也不禁跃动起来,演出效果高/䎕/潮/䎕/迭/䎕/起。

 

迷人的歌手在台上享受着歌迷们朝拜般的拥护。她的心好像热了,血也暖了,曾经惧怕的事情也不复存在了,她有些得意忘形。声音完全放开,耳返里的人声和伴奏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将成为她最成功的现场。她向下望去,看到歌迷们激动挥舞的双手,乞求与她的上帝般的手指相触;她看向齐格勒,齐格勒在最前排,痴痴盯着她。

 

现在她迫不及待要冲下台去牵起齐格勒的手,差一点就要举着麦克风呼唤她为“医生”。

 

然而,不知怎地,西海岸巨星眼底最重要的那点星光突然缺失了,是齐格勒的那颗——齐格勒闭上了双眼,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她的嘴唇因痛苦而抿紧,她在后退,并且即将被周遭疯狂的人潮隐没,就像恒星坍缩。

 

她随即明白了什么——这一刻她们都明白了,舞台焰火腾起的那一瞬间真相大白,西海岸夏日的夜空美得像浪漫主义画家的名作,故事随着乐队尾音的收束而走向结局,余下只剩全体演员登台谢幕。

 

 

 

 

06

 

 

当她再次冲进她的办公室时,齐格勒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早些时候她已经把自己最信任的同事推荐给她,现在那封邮件的状态应该变成了“已读”。

 

拉克瓦终究是拉克瓦,她的冷笑从始至终展现在脸上,带着看透一切的苍凉,宛如艺术展览馆永恒不变的橱窗。她盯着齐格勒;齐格勒也毫不畏惧地看向她,这次她终于可以做到一直以来无法做到的事。

 

拉克瓦的声音冷若冰霜,像给杀人凶手宣判百年徒刑,听不出一丝苦楚:“果然是她,对不对?”

 

终于能够直视拉克瓦的双眼的齐格勒并没有觉得自豪,因为她发现那双眸子里的狱火已然熄灭——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或许还是被她亲手写下的药物彻底扑救的。作为精神科医生的本能让她富有成就感;作为安吉拉·齐格勒本人的她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失落压在自己肩膀上。面前的拉克瓦如今反而更接近梦里那个拉克瓦,齐格勒不知道自己的诊疗究竟算不算一败涂地。

 

对于这个问题她依旧不打算回答,这和之前她们之间的许多次对话都一样,知道了答案也不会对事情发展有任何好处。她们之间的医患关系已经终止,但她依然打算对她(曾经)的病人负责到底,于是她说:“我将你的档案移交给了我的同事,你在我这里的治疗已经结束。”

 

然后齐格勒收回目光,没再看向拉克瓦,只是翻开日历本,在当天的日期旁边标记一个圆圈。但在笔尖还没完全脱离纸张的时候,那上面的墨迹就被滴落的泪水彻底晕开。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应该…挺好懂的吧?简言之就是医生发现自己爱上了人格分裂患者的从属性恶劣人格于是决定放手

一份2020年的寡天使写得我很开心,歌曲本身是真的很洗脑了。这首歌给我的感觉是:模糊不清的、致幻剂般的感情,像醉酒之后的好梦。想让八音盒奏响音乐很容易;但让机关齿轮永恒转动下去并不可能。

其实我没看过摇滚莫扎特,所以这篇近乎可以说完全基于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找寻的创作灵感。西海岸悲核女歌手原型是拉娜打雷。听这首歌时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医生在台下拥挤的人潮中与台上举着烟深情歌唱的明星四目相对的场景。希望我的答卷没有跑题吧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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