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前白鸟

沉迷自我表达。暂不接稿啦,谢谢喜欢w
AO3:ZionXan

MARLBORO(麦天使/守望先锋)


守望先锋同人 轻松向小片段合集 发生在他们年轻时期

麦克雷x天使/Mccree&Mercy 爱撩的骚包麦 OOC

复健幼稚文 质量难保 夏几巴写

上面的标题经过缩略 正经标题如下(不是我扩写的)

 / Me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 / 


-01

现在她在他的怀里,他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就像前夜麦克雷做过的那些春色旖旎的梦里似的。

不过这显然是经过刻意加工的、披着浪漫外皮的说法,后来麦克雷春风得意地对别人这么形容当时的情况时,一旁换药的齐格勒毫不客气地拆穿他,引发众人一阵哄笑。

客观来说,当时的麦克雷即将变成一具千疮百孔的死尸。在仅剩的力气中,他分了一半用来搂着她(保证自己瘫软的躯体挂在她身上),另一半给右腿支撑自己向前挪动。齐格勒扛着他的一只胳膊,拖着他艰难行走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从战场的另一头赶向大部队所在位置。好巧不巧的是,两个人的通讯器同时失灵。十分钟之前,齐格勒发现躺在地的麦克雷时,他都快和敌方后勤人员倒在一条线上了。如果不是女武神战服发出信号,守望先锋永远也找不到这个濒死的西部牛仔。

而未经允许潜入敌后的自大狂没有丝毫自觉,他的头无力地垂着,嘴上却哼出有模有样的调子来。

其实那时他已经饱受疼痛折磨,必须依靠振动声带发出些声音来转移注意力,但是在金发的医生面前,他把那些尚未出口的哀嚎硬生生转换成他最爱的某部西部电影插曲的旋律。

齐格勒呼哧呼哧喘着气,麦克雷听着心疼。几分钟之前,当看到那对蓝色羽翼的一瞬间,他就确定自己大难不死。虽说能被齐格勒博士捡到是件天大的好事,但因此他不能像那些英雄主义悲剧电影里演的一样,在故事的结局倒在女主角怀里气若游丝地说出让观众流下眼泪的真挚告白。不过他不想放过这个和齐格勒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得说点什么,好把疲惫的医生逗笑。

“谢谢你。”淤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同时在他的脑袋里奔腾,他实在说不出其他话来,一边咽下呻吟一边清晰吐字着实不易。

或许齐格勒的表情柔和了些——他猜测,因为他实在太过虚弱,难以抬头亲眼目睹医生此刻的神情,他为此感到十分惋惜。如果肾上腺激素允许他转个头的话,麦克雷难保不在齐格勒的脸庞上亲上一口——他将死而无憾。

“算我欠你的。”他补上一句,内心为自己这句调侃折服。

齐格勒好像是笑了,但麦克雷没有听到她的笑声;她好像又说了什么抱怨他的话,麦克雷也没有听到那些带着德式口音的单词。在齐格勒的背上,就在他兀自窃喜之时,他彻底晕了过去。

肩上的负担陡然加重,齐格勒打了个趔趄。确认麦克雷只是昏迷之后,她叹了口气,继续前行。


-02

他走进房间,带着一身浓重的烟味。

坐在桌前的齐格勒像是早已算好他会在这个时间造访似的,听到皮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后立刻合上书,转身一脸严肃地看向同龄的美国牛仔。

麦克雷对她摘下帽子,随手把它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盖着原本挂在那里的她的大衣。齐格勒的视线随着牛仔帽在空中划出的弧线移动。他观察着齐格勒的神色变化,继而从架子上取回了心爱的毡帽并把它扔向桌子,末了,苦笑一声:“抱歉,我不是有意让你的衣服沾上我的烟臭味的。”

“在你彻底戒烟之前,我可避免不了接触那味道。”齐格勒收起了书,“好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明知道他来做什么,几乎每次出任务前夕他都会来找他,也许她这么问是因为想要推进他们的节奏呢。麦克雷想。

“医生,你看,”他走近她,“今天训练的时候,我弄伤了自己的腰。他们告诉我你也在忙着为‪明天‬的任务做准备,于是我只好去医务室找其他医生帮我包扎。现在,我是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特效的方法能够治好我的腰,我可不想‪明天‬因为它有什么闪失。”

胡扯。麦克雷从她略带责备之意的眼眸中读出来了她的真实想法,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如果你的腰是被什么人用维和者打中了的话,那真是无药可救了。”齐格勒瞥了他一眼,但她还是站了起来,从抽屉中取出医疗包,带着名牌高校毕业生的高傲语气唤他,“过来,坐在这儿,我给你重新包扎一遍,希望这能让你安心些。”麦克雷看了看她的手指,又看了看她指向的干净整洁的床单,只得从桌边拖了把椅子放到床边,再一屁股坐上去,接着他看到正在洗手间洗手的金发医生嘴角有了的笑意——他知道自己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又为自己加了分。

回到他身边的医生轻轻坐在床沿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室内的灯光柔和了靠近膝盖部分的丝袜颜色。麦克雷用余光捕捉到了这个迷人的细节,决定在今天走出这个房间之前,必须再度审视一遍齐格勒医生的全身光彩。

厚重的窗帘阻挡了窗外的任何光源,看来齐格勒原本将要上床休息。此时起居室内的灯光柔和而暧昧,在他来之前她闭了许多灯,只留了床边这一盏。现在为了配合包扎,她多开了一排床头灯。麦克雷喜欢这种介于明亮和昏暗之间的灯光亮度,这使他联想到平凡家庭每个夜晚临睡时的共处时光。他期盼在这个氛围下,尊敬的齐格勒医生能够把他的到来当作是一次浪漫的拜访,而不是一回头疼的问诊。否则,他又为什么挑选这个时间这个场合单独找她看病呢?

坐好后齐格勒示意麦克雷把自己的上衣撩起来,他顺从接受,或者说,求之不得——他一把脱掉了上衣。对此,齐格勒的眉头微微一皱,却未予一词,只是立刻开始熟练地拆解缠绕在他腰腹部的绷带。在他引以为傲的腹肌完全显露之前,他刻意用肺深吸一口气。

整个过程中,他一直留意着齐格勒的神情,对方任何一丝情感变化都会被他收进眼里。麦克雷承认他有些泄气,医生面对他的伤口(及旁边的腹肌)就像是面对一块医学院的人体标本一般,只专注于娴熟地处理伤口,完全没有显露出医学范畴以外的情感线索。好在她也会心平气和地询问他的伤口状况,神色一如既往地温柔,他们偶尔闲聊几句其他——这些都是麦克雷享受的部分。而最令他内心发痒的事情很快出现,包扎时齐格勒的双手需要不时环绕他的腰,这当属当晚最浪漫的环节。医生的手臂可能会在无意间碰到他裸露的身体,每一次肌肤相触都带来零点几秒的温暖。如果她做出这样的动作是出于其他目的,他难保不做出什么别的举动来,不过那对于今天晚上的两个人来说显得过于唐突和无礼,他绝不会那样做。麦克雷想象这是齐格勒意图亲近他的一种表现,在他自认为暧昧的场景中是一段极其美妙的动作,多多少少透露了一些医生对他独有的情意。

麦克雷向来这么自信。身前这具柔软而坚韧的身体与自己的胸膛如此接近,这已经带给他足够的骄傲资本了。

医生低垂着眼眸专注于手上救死扶伤的伟大作为,他能清晰地看到齐格勒睫毛上细微而美好的光辉。“永恒”这个词在他脑海中响了好几遍,令他意识到自己对于现状的不满足感。但有些特殊时刻就是因为稀有才显得珍贵,他深知这个道理并且已然开始策划下一次来找她的借口。

包扎完成,齐格勒收回双手。

“你真伟大,医生,”麦克雷扯来他的上衣。

“下次训练小心点。”她头都没抬。

麦克雷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他站起身,拜访即将结束。

“早点睡,这同样对你的伤口有好处。”齐格勒叮嘱他,说完她也站了起来,收拾工具并将它们放回原处。一切完成后她转头盯着床边的麦克雷,眨了眨她那闪烁着光亮的双眼问他:“还有什么事情吗,杰西?”

“不,我已经够麻烦你了。”麦克雷象征性地迈步,拿回他的帽子扣在头上准备告辞,“谢了,医生,算我欠你的。”那次战斗后,这句话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

齐格勒注视着他的动作,犹豫了一会儿才在他走出房间之前开口:“‪明天‬小心点,别又不省人事地让人抬回来。”

麦克雷笑了:“我总是能被你及时救活,齐格勒博士。”

门关上后他在原地留恋了几秒,然后哼着小调走向自己的起居室。此刻他很想抽一支平时不怎么抽的上等香烟,来纪念这个浪漫夜晚。

-03

一切灾厄来临之前,日光尚且柔和。战斗还没正式开始,战场获得了短暂的安宁,可以听见有人在轻声念悼词。

齐格勒穿戴着那身威风凛凛的战服,身后扬起的那对翅膀几乎盖过了太阳的风采。她在调试她的医疗器具,不时点点头和人打招呼。

托比昂说的对,那身战服确实惹人眼球,但是齐格勒十分欣赏它的功能,坚持穿它出任务。从其他队员的角度来看,他们已经习惯了战场上这名认真负责的医生飞来飞去为他们带来及时的救助、甚至可以说是生还的希望。

而此刻齐格勒医生仍在调试她的医疗装备,她听见身后有人在走向她。略显沉重的步伐声不用多想就能猜到是来自那个不正经的牛仔。麦克雷在接近她的时候轻咳了一声,齐格勒如他所愿的那样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转过头看她。

他突然间不知道面对这个漂亮的医生应当说些什么,好在他那个足够灵活的脑子能让他在任何时候都表现得比较圆滑:“遇到危险的时候就飞向我,毕竟我亏欠你那么多次,总得给我在战场上耍耍帅的机会吧?”

有那么一秒他看到齐格勒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是对于这句话表示惊讶,但她很快变回平日的表情,那自信的笑容麦克雷总也看不腻。“看情况吧,我担心腰伤会影响你射击的准度。”齐格勒在打趣别人时,总会习惯性地轻抬眉毛,“目前我可不太相信你。”

麦克雷抿嘴。好吧,她还在拿昨晚的事情说事,看样子休息时间求医确实会让她不满。不过这也不算是太坏的反应,起码那晚共处的时光在她心中留下不少念想了不是吗?年轻的牛仔安慰自己。

进攻的号角真正吹响之时,一切无关情绪都被抛诸脑后。天空昏沉,硝烟四起。象征着人类文明的高大建筑物在炮火中轰然倒塌,空中、地上到处是歇斯底里的呐喊声,杂糅在无尽的枪炮声中愈显绝望。残破的血肉和碎裂的零件代替石砾铺就前进和撤退的道路,守望先锋独特的蔚蓝制服染上或自己或队友的深红血迹。

麦克雷借着掩体镇定地射杀扑来的敌人,他所在的小队是情况较差的几队之一。一组医疗兵躲避着炮火赶过来,他向他们瞄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自己期待的人。

拜托,这几个家伙就快坚持不下去了,难道请不来守望先锋最厉害的医生吗?他看着几个队友被抬上担架,换弹后更加专注地开枪为他们打掩护。

“该死的。”他骂这么一句是因为自己的左手突然吃痛,兴许是哪个不长眼的弹片擦到了那里。大脑发出疼痛讯号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动作温柔为他包扎的称职医生。嘿,打完这场以后试着用这个小伤口向她借一顿晚餐的时间如何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快要撤出这片区域的伤者和医疗兵们,那一瞥让他看到了某个战地医生飘摇的蓝色双翼穿透灰黑硝烟越来越接近那群人。

啊哈,她总是来得很及时。麦克雷心情渐好,转过头来甩了个枪花,接着两枪便点掉了一个智械。虽然护送伤员的部队与他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但这不妨碍他抓住每一个在她面前耍酷的机会。想想看,万一她因为担心他而看过来了呢?他不得不再次佩服自己的睿智。

-04


他看到那对闪耀着月亮光泽的蓝色机械羽翼伴随着枪炮声向他飘来,那翅膀完全伸展开来的时候,仿佛她真地变成了一位上帝派来的天使。

“你总是这么及时……”他伸出机械左臂向她挥了挥手,然后对着她来的方向自言自语。此时此刻他心情甚佳,即使刚刚被人偷袭伤了腹部,但六连发爆头的声音随即让他原谅了自不量力的敌人。

“……医生?”没有收到回应,他蓦地发现了不对劲。

机械翅膀在空中忽然颤抖了一下,像有什么人在空中卸了她的力,使她的身子一下子失去支撑。继而他看到医生的制服染上了恶魔眼瞳的颜色,不详的深红从她的胸前一圈一圈扩散。失去平衡的双翼拼尽全力将她送到了他身前。

然后,她跌落在麦克雷的怀中。

后者眼疾手快地接住失去意识的齐格勒,来不及生发各色感情。金发的医生双眼紧闭,气息微弱,唇色渐白,鲜血染红了麦克雷伸出的手。她离他那么近,近到他一低头就能吻到朝思暮想的金色秀发,可他却觉得眼前一切虚幻如梦——或者说,他祈祷自己是在平常梦境里。

然而这一次他真真正正地将安吉拉·齐格勒博士拥入怀中。

那一瞬间他只觉天空从未如此苍白,世界从未如此安静,大脑像是遭遇重重一击,双脚几乎瘫软在地。但他依旧稳稳站立在这片战场之上,连带着齐格勒那经不起计算的重量一起。他像是被宇宙万物残忍抛弃,从天堂直坠落入地狱,从容如他也难以再次扯出一个笑话来。此刻麦克雷无助得像个失去亲人的婴儿,而能够拯救他的天使就在迎接他的时候被子弹贯穿胸膛。

不远处的爆炸声将他的灵魂拉回现实,提醒他现在他们仍旧身处形势莫测的战争之中。麦克雷抱着昏迷不醒的齐格勒躲在掩体后面,腾出一只手启动通讯器,那该死的玩意儿花了三秒钟才接通。他对着另一边大声吼着她的全名,完全忽视象征她那高贵学位的尊称。事后他全然记不起当时自己都喊了些什么,莱耶斯告诉他他当时以为和自己通话的是一只疯狗。

“你的大吼大叫活生生盖住了爆炸声,我他妈的都快被你震聋了。”莱耶斯审查战后报告时如是对麦克雷说,“你汇报位置倒是真准啊。”

麦克雷脸色阴沉,没有理会他,牛仔帽挡住小半边脸。

见状,莱耶斯咽下了继续揶揄他的话语,盯着胸前缠着绷带还好几天没刮胡子的徒弟沉默了一会儿。

“我给你一天假。”他的语气满是不屑,“别给我婆婆妈妈的。”

听见这话的西部牛仔像是被打了激素,眼神瞬间明亮起来。但他仍旧没有出声,只是看着自己的指挥官,嘴角微动,感激的话语在喉间酝酿。

麦克雷正要开口道谢,莱耶斯却挥手打断他:“要我教你带什么花吗?”

“不用小看我,长官,”令莱耶斯熟悉而又讨厌的笑容再度浮现在下属的脸上,麦克雷重拾了他那标志性的欠揍语气,“我连别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病床上的齐格勒要是听到这句话怕是要坐起来打他吧。

Fin(?)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实际上是一篇短篇大改之后的产物 初稿在一月就开始写了…后来觉得很多地方过于啰嗦 倒不如弄成几个看似没什么关系实际也没什么关系的小短故事合集…为文中OOC的人物道歉(跪地)

其实缩略标题也是个香烟的名字 扩写成那样应该算是当时的一种营销手段吧

最重要的 吸烟有害健康!x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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